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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墨从学院办好了手续，去办公楼找赵立新签字确认。此时她的考研之路才算基本圆满。本校的复试确实相对简单顺利，其他几位考官评价也颇高，唯有坐在中央的赵立新一脸严肃眉头微紧。但陈墨一点都不紧张，甚至应对提问时脑中还浮现出两人瞎搞胡搞的画面，再看看对面正襟危坐的老师，“男人啊……”陈墨总觉得讽刺又好笑。
“赵老师？”陈墨非常礼貌地敲了敲门。
赵立新从电脑前抬起头，看到来人有些不自然。
“这是我的资料，院办需要您签个字。”
少女的落落大方让赵立新既松了口气，又有些失望，他翻着厚厚的资料，“在哪里签？”
赵立新的办公桌宽大，隔着桌子很不方便，陈墨很自然的绕道桌子另一边，站在赵立新身边指给他看，“这里，需要带教老师评定，请你美言！”说完，还很狗腿的拿过签字笔递给赵立新。
赵立新一眼就看到那一手炫彩的指甲，虽然衬的手指修长白皙，可是他们这个年代的人实在对这些花里胡哨接受不来。
“你这手上是什么？这么长的指甲怎么进实验室，赶紧去弄掉。”
“不好看吗？考试成功为了庆祝我才去做的，很贵诶，我不要。”
赵立新一边签字，一边说，“你确定你还能抓得住小鼠，拿得起移液枪？你面试的时候怎么不做这一手稀奇古怪，看到时候谁会给你合格。”
“嘿，这不晚了吗？”陈墨拿起赵立新签好的评价表，“赵老师，签字画押，我已经砸您手里了，真可惜啊。”
赵立新实在喜欢少女古灵精怪的样子，无法再强装严肃，“做的不错，恭喜你……”
彩色的指甲赵立新不懂，可是当这个指头松松软软地在他手背骨节处游走的时候，那些迷乱的回忆立即冲入脑中，他想装装样子来点鼓励都难以继续下去。第一个反应就是看看办公室的门是不是足够紧闭。
“有老师的辅导，我当然‘做’的不错啊”，陈墨拉着长音，很乐于看到中年男人的窘迫。“我总成绩排名靠前，不算给您老丢点，要不要给点鼓励啊！”
赵立新回答不上来，他不知道能给与少女点什么？脑中浮现的不是身边同事讨好自己家女儿，就是认识的富豪打赏纠缠的小蜜，没有一个适合自己的……帮她赶紧发表个篇论文？最近有没有什么有影响力的学术会议？能想象自己提出来后被她嘲笑的样子。
“想要什么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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